「那片天空啊,會一直延伸出去。在那個圍牆外,有著各種各樣未曾看過的事物,那些全都是美麗的景色。」
少年眨了眨眼聽著少女那彷彿夢囈般的話語,同樣是於此出生於此長大,同樣是作為奴隸,少年對於少女的話卻是全然不能理解,儘管在這之前,他已經聽過很多不同的人說著關於圍牆以外的事。
「真想出去看一次……」以這麼一句話作結,少女從石階上站起,拍了拍身上那對奴隸來說顯得過於華麗的裙子「只有你聽完不會罵我不知足呢。」
「光?你在哪裡?」
呼喊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,原本安靜地坐著的少年連忙站起跑走,然後才像忘了甚麼似地回過頭朝少女匆匆揮了揮手。
踏著那因重心未穩而彷彿像隨時會跌倒般的跑姿,被稱為光的少年卻是恰好地落進尋找他的人懷中。
「也對,你也是該知足的那個。」
目送少年的背影從視野消失,少女勾起嘴角,以好不容易學來的從容步伐,緩慢地回到自己的囚籠當中……繼續作著那宛如神經病一般的美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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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西恩,外面,是怎麼樣的?」
「滿滿的死亡和臭味,危險得要命的地方。」
一如既往地輕撫著躺在自己大腿上那人的頭髮,方才與少女的談話中所出現的疑問突然的再次冒出。
輕巧地把問題問出,得到的答案卻是與自己所認知的一樣,只是充滿負面。
西恩是這麼形容的話,那剛才少女大概就算是忤逆主人了……「所以才會被其他人罵吧……」
「有人罵你嗎?」
提問的語氣和微瞇的雙眼都似乎是散發出危險的感覺,少年連忙搖了搖頭打消誤會。
輕吐出一口氣,青年抬起手,緩緩地揉了揉少年的頭髮。
「可是有些人說……」
「別去想外面,你留在這裡就是最好的了。」
「唔嗯。」
也許是不太滿意少年的答案,原本躺著的青年坐了起來,用手指稍微整理亂掉的頭髮後,站起準備離開。
「西恩?」
「奴隸一旦去了外面就再也不可能回來,如果你那麼想離開我的話,我也不會攔你。」
「西恩!」
感到自己的手掌被握住,青年刻意地板起臉回過頭,安靜地凝視因緊張而不斷搖頭的少年。
掌心處傳來陣陣顫抖,少年的聲音亦顯出了主人的驚慌。似乎是認為這樣就足夠作為教訓的青年放鬆下來,空著的手環過少年的肩。
「光,我的光,說你愛我,再也不會再去想外面的事。」
「我愛你,也不會再想了……」
抱緊懷中的少年,於其額上印下一吻,再一次的展現出笑意。
「好孩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