睜開眼,淡淡地漾出笑容,即使僅只是從窗外而來的陽光都彷彿讓人懷念。摸索著走進大廳,映入眼中的,是帶著熟悉氣息的黑犬和正在庭園當中工作,容姿端正的陌生少年。
舒文加深了臉上的笑容,踏著略顯急速卻不失優雅的腳步來到了黑犬的身邊。
「茨爾特。」
輕柔且微微上揚的尾音似乎吸引到了黑犬的注意,伸出手摸了摸黑犬那轉動著的耳朵,靜待其在思考以後提出結論或者疑問……誠如很久以前的一樣。
「主…人?」
也許是對方的答案太過取巧,舒文沒有作出回應而僅只是看著對方化成人型。熟悉的臉近在眼前,從視線的相接之間看出了對方的震驚…以及漸漸冒出的喜悅。
並非言語,卻已是最好的答案。
「好久不見了,茨爾特。」
帶著笑容說出台詞,爾後立即被對方擁進懷中。
盡管傳來溫度懷念得讓人想要閉起雙眼,但顧慮到這畢竟並非自己身體的舒文,依然動著手臂嘗試推開對方。
「我知道…僅此即可,請視為我的請求。」
聽著茨爾特那近在耳邊的話,體味到這當中蘊含的苦澀,舒文嘆了口氣以後停止了掙脫的行為。
輕撫著自己頭髮的動作帶來熟悉的感覺,從意識到自己存在以後便一直活在虛空的舒文,以微笑壓下想哭的衝動。
即使再寂寞,也不可以讓那沉睡中的意識有任何受傷的機會。
「我以後會想辦法以自己的身份回來的,你可以等我嗎?」
「遵命。只是那時,我會保護你直至我的生命終結。」
「哪怕違反命令?」
「哪怕違反命令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