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緊地抱著因車禍而只剩微弱呼吸的那個身體,即使張開了嘴,卻也還是只能發出無聲的吶喊
要是,能及時給他警告的話……
要是,能發出聲音的話……
要是,自己並不是啞子的話……
那麼這一件事,是不是就不會發生?
聽到人們的腳步聲開始靠攏,也聽到似乎是有人報了警
向著那人投去感激的一眼,是的,就連幫他報警,幫他找救護車這種小事,自己也是做不到的……
拉起他的手,用姆指在他掌心輕輕按壓
這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,為對方打氣的方法
會沒事的,救護車快來的了,不要認輸
沒事的,不會有事的
在心裡這麼的默念著,傳不到對方耳中的話語,說到底,也就只有安慰自己的用途
「你是傷者的家人嗎?」
點了點頭,然後又再搖了搖頭,以手語比劃著解釋二人的關係是朋友之類的
不知道救護員看懂了沒有,但至少,還是準許了自己跟著去醫院
沒事的…會醒過來的……
對了,要辦住院手續,還要先通知他的父母……
在電話的屏幕上移動著手指發短訊的同時,腦裡想起的卻是上一次碰面時他父母對自己的斥責
咬咬牙,邊盤算著最壞的情況,邊把這個通知的短訊發出去
瞄了一眼那個人被帶進去的方向,的確也沒甚麼比「失去他」更糟的了……
不,不可以這麼想……只是想都不可以
捏著自己的臉頰把這可怕的可能性趕出腦內,然後回過頭去,呆呆地看著那分隔著急症室和守候人群的藍綠色幕布,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,向所有能想得出的神明,祈求著他的平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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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話:
說真的, 我想寫的只是到救護車之前的部份...
在那後邊的根本已經和"啞"沒關係了...